芥微

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
小透明一枚。
要是哪天我有88fo了我就接一个点文。
咸鱼有一个出本的梦想。

【周叶】风月谈(七)

 前文:        三   四      

*一更证明我还活着。。。
*诈尸了突然,虽然并没有什么人看。

  

    

  

     轮回众人如期来到了兴欣酒馆,空气里隐约飘着酒的醇香,夹杂着清风的随意,白日里茶客不多,未到饭点,倒是没有什么人来消磨暇余的时光。
  

     轮回的人要了个雅间,请了兴欣的老板娘陈果商议些什么,陈果爽快地应了,便一道进了那个名叫“钗头凤”的雅间,并无多余的坠饰,只隔了一道镂空的木墙,里有一架古琴,外置一套木桌椅,简单朴素,余韵悠长,空气里有未散尽的檀香,像极了那个卸妆后的戏子。

  

     江波涛率先表明来意∶“陈老板,国难当头,我们这些学生目前只能做的也只是拿拿笔杆子,抒抒不平意,不知您可愿助我轮回一臂之力?” 
   
   
  陈果倒是装着不明何意的样子,窘迫的笑着,兴欣倒是在做些小印刷小活动之类的事情,但毕竟,人心险恶,世道不古,谁也不知道来人意欲何为,是敌是友。 
   
   
  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将笔杆子扛在肩头,将满心的热血铸成利剑,渴望将更为光明的思想钉入百姓的胸膛,将万丈光芒倾洒九州大地,用羲和驱散阴霾,这个事情,这样一份心意,陈果懂。只是,她尚没有接受外人的勇气。毕竟,她曾仰慕极了那个名叫一叶之秋的戏子,她不信坊中传言一叶之秋通敌卖国,吃里扒外,后来又一次又一次的为叶修心惊,心凉,心疼。历过此间种种,她的确没有相信外人的勇气和魄力。 
   
   
  周泽楷突然开腔了,哼唱了一段叶秋成名所唱那一段戏。 
   
  无词。 
   
   
  是的,只是哼唱他早已忘记了词,只是还记得曲子罢了,他怎么能忘了呢,那可是叶修成名的曲子呀。他不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呢?可是或许,那些要紧的他在意的万事万物,也只是那个人罢。 
   
   
  满座寂静,像是清晨未起涟漪的湖面,谁都没有料到这个静默的安静的少年会哼唱曲子,乃至轮回众人都惊在原地,忘记了言语,仿佛轮回就该是安静的港湾,乘着那个寡言的青年是一望无边深邃的湖。陈果突然陷入了一阵空茫,她分明在曲中听出了情义,她觉得她听出淡淡萦绕在周泽楷唇舌尖上的丝缕情丝,真挚。因而她有些动摇。 
   
  倒是闲下来的唐柔有了决断:“果果,不如试试?” 
   
  江波涛眼疾,忙接道:“那便这么定下来罢。” 
   
  这次到访,以茶代酒,宾主尽欢。 
   
  不如晚间留下看戏? 
   
  杜明小声建议。周泽楷微微颔首,这事儿也便这么定了下来。兴欣在潜移默化的一场场戏中渐渐在地域里有了名头。叶秋离了陶轩,梨园里没了那个名角儿,这事儿是轰动了一段时间,而叶修以新的身份成了兴欣的顶梁柱,这事儿虽不广为人知,但轮回众人是心知肚明的。 
   
  尤其是周泽楷。 
   
  周泽楷知道的,叶秋就是叶修。 
   
  今儿个定的曲目是《玉堂春》,一曲唱腔悠扬,一舞恍若惊鸿。 苏三唱着:
   
  想起了王金龙负义儿男。
    想当初在院中何等眷恋,
    到如今恩爱情又在哪边。
    我这里将状纸暗藏里面,
    到按院见大人也好伸冤。 
   
  戏台上的叶修穿着花影重叠的衣裳,悠悠的步履,轻轻扫过了周泽楷,在他的心里一步一摇曳,一步一生花。这一颦一蹙在心里生了根儿,他从不觉着这曲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此时此刻他是真真觉着这苏三的冤屈堪比那个六月飞雪的俏娘子,堪比哭毁了长城的含恨人。他眼里的这个人手底下的每一个角儿,都是活生生的。 
   
  一个戏子无论在这戏台子上是何等的繁华,唱的却始终不过曲里的爱恨情仇,只是曲终人如此,那着戏子又该如何呢?这曾是困惑了叶修许久许久的问题,后来叶修明白了,自己虽从头到尾都是个局外人,但在戏台子上,叶修就不在是叶修了,只是一个穿越了千万年时光穿过了万千年喜悲的女子。叶修,要让这些女子为自己灿烂或悲壮或凄惨的人生已轰轰烈烈的方式在盛开一回。 
   
  只是,这戏子有着自己的内里,那个地方不属于戏本里的任何一个女子,就堪堪那一点被叶修显露出来的内里透过他眉间的一点朱砂,刻在周泽楷身上,成了周泽楷心尖上的一点朱砂。 
   
  正所谓,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PS.我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
   
  周泽楷这个人是切实的醉在了戏子编织的一场烟花梦里,人都说戏子无情,周泽楷信,但周泽楷不信他无情。这场无法被世人祝福的闹剧 ,这一点真情,到最后该以何种方式展现在世人面前,便要看周泽楷的造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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